“不。”长久的沉默之后，将军首先吐出一个词。

“这是最后的手段，我的意思是最佳手段，如果一切顺利，我们明天这个时候就会登上北美trending第一位。我们会从推特的麻风病人变成宠儿，标签‘彩虹太空’，标签‘冲破云层和藩篱’，标签‘Markian’，还是‘Madrian’？你们喜欢哪个？”

“什么叫Markian？”

“千禧一代喜欢的玩意，把两个人的姓名拼在一起，Mark和Adrian——算了，长官，你只需要知道这是很流行的东西。”

“我没有听懂你说的任何一个词。”将军转向首席科学家，“Adrian，告诉他这是行不通的。”

“说不定可以。”

“什么？”

“不然你打算怎样掩盖我们把一颗价值2.5亿美元的气象卫星送进太平洋这件事？而且还是在全球直播的情况下。”

“不掩盖，我今天下午就向总统递上辞呈——”

“又或者。”Tony插嘴，“你可以照我说的那样做，大家都可以保住工作，书呆子首领不需要重新申请预算，我也不需要和空军的人共事，他们会吃掉我的，不是卡通片的那种吃法，是恐怖片的那种，Grabaston将军会把他的手指插进我嘴里——”

“Tony，”首席科学家打断了新媒体运营负责人，“你的私人恐惧分享到这里就可以了，谢谢你。还有，不要叫我书呆子首领。”

“明白了，Mallory博士。”

将军皱起眉，这让他看起来像只罹患严重牙周病的斗牛犬，“我们不能做点别的什么吗？邀请白血病小孩来参观基地什么的？”

“长官，这和你搞砸的卫星不成比例。”

Mallory博士摘下眼镜，打量了一下托架，戴回去，“如果，注意我说的是如果，我们同意你的计划，我需要和这个人，”他往将军的大致方向扬了扬手，“合照吗？请理解我很珍惜我在科学界和时尚界的名声。”

Naird大声问他在时尚界怎么会有名声，但两个谈话对象都似乎没有听到。F. Tony飞快地戳着手机屏幕，好像那上面有许多微型地鼠需要敲打。Mallory站在旁边，略微眯着眼看屏幕，点头，摇头，时不时咕哝一句“可以”“不行”。

“我们需要确保这件事在六月发生。”Tony随手从将军的桌面备忘录里撕了一页，一边看着屏幕，一边飞快地写着什么，“骄傲月，可以增加至少三倍的热度，时间很紧，很多名人都已经有安排了。”

“不能让Mark致辞，他很可能同时激怒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而且他的舌头好像比普通人的大两倍。”

“我就站在这里！”将军抗议，比刚才更大声了一点，仍然没有得到回应。

“我们现在就要决定话题，‘彩虹太空’？”

“俗气，但是可以。”

“顺便让月球基地的太空人表态，我马上给他们写讲稿。我已经能感觉到社交网络的风暴了，博士。我保证三天之后再也没有人记得什么卫星。”

“无疑会毁坏我的名声，让人们对我的品味产生错误认知，但至少会有一点税务上的好处。”

将军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是第二下，由于没有人理会他，只好拍了第三次，Brad匆忙推门进来，问将军是否想要葡萄软雪糕，Naird挥手让他出去，绕过桌子，直接站到首席科学顾问和新媒体运营负责人之间。

“你们随便一个给我解释下现在发生什么事。”

“显然，Mark，”太空部队首席科学家告诉他，“我们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