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ability

警告:drug abuse⚠️

【Kylo/Hux】Liability

他的手在调整注射器的时候开始发抖,然后是整个身体,狭小的浴室在他眼前扭动起来,带着大块大块的铁锈色光斑。血腥味涌上喉咙,堵住了他的呼吸,注射器从他僵硬的手指间滑落,Hux弯腰去捡的时候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到地上,但疼痛此刻显得微不足道,他手脚并用地往前爬了几步,抓住注射器,挽起衣袖,对准布满针孔的手肘内侧,化学鸡尾酒流入他的血管,既是狂喜又是镇静,所有问题的终极解决办法。Hux一动不动地在地上躺了一会,感激地喘息着,几乎呜咽起来。

他用冷水洗了洗脸,在镜子里打量自己,他看起来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也许更苍白一些,但这可以解释为兴奋,今天是第一秩序的胜利日,更准确而言是他的胜利日,弑星者即将摧毁五个无从反抗的星球。Hux从制服内袋里摸出一个方形的小金属盒,椭圆形的白色药片像蜂蛹一样躺在里面的小格里,只剩下最后两颗了,不久前一艘运输船在Takodana星系附近被抵抗军炸毁,比人员伤亡更让Hux烦躁的是他私人要求的药物也随之灰飞烟灭。将军把药片倒出来,和着冷水咽下,他从没试过一次过吃下两片,但今天很特殊,他需要演讲,需要向宇宙宣布第一秩序的胜利,这是他应得的。也许在今天之后,他就不再需要这些令人软弱的化学品了。

Hux极少犯错,除了这次。

——

Hux不认为自己依赖药物,他不依赖任何东西,他会利用、操纵、毁坏和引诱,但绝不依赖。药剂只是让他更好地运转罢了,他不止一次裹在一团化学品的乌云里闯进Ren的房间,武士并不显得惊讶,这个头戴水桶的魔术小丑大概早在Hux把药片吞下去之前就窥探到了他的想法。“药瘾疯子。”Ren吐出这几个字,像吐出被打落的牙齿,在Hux脱掉制服踢到一边之后就不再作出评论。性比平常刺激了十倍,Ren的手在他身上点起火焰,肌肉融化,一直烧到骨头。Ren的犬齿刮破了Hux颈侧的脆弱皮肤,作为回报,他在Ren的手臂和背上抓出长长的血痕。将军仰躺在床上,紧攥着武士的头发,张着双腿,Ren的每一次进入都让他眼前炸开惊人的光芒,像死亡,像胜利。

他在高潮的时候尖叫起来。

——

雪下得没完没了,濒死的行星震颤着,发出呻吟。指挥突击队员把负伤的Kylo Ren抬上飞船的时候Hux的手又开始发抖,他握紧拳头,制止了这种轻微的颤抖。他们在新生的太阳撕裂弑星者基地之前撤离,逃向一个并没有显示在星图上的行星。

头一个标准日还可以忍受,唯一的症状是头痛和轻微的发颤,他许多次掏出那个小铁盒,记起里面再也没有药片了,又放回原处。Hux像头怒气冲冲的豺狼一样往返在医疗舱和舰桥之间,冲控制台前畏畏缩缩的技术员咆哮。Ren躺在医疗舱里,前所未有地安静,深陷在药物引致的昏迷里。

Hux羡慕他。

一下下敲击着他脑袋的那种似有若无的不适在第二天变成了剧烈的痛楚,Hux脸色煞白地站在主控室里,强迫自己挺直背,冷汗浸湿了制服下面柔软的黑色衬衫。损毁报告不断地送到他面前,如非必要,Hux都不愿意开口作答,只是简单地点头或摇头,即使是这么小的动作也能触发疼痛,像带着锯齿的剃刀。

当天晚上他裹在毯子里发抖,紧咬着牙关,花了四个小时清醒地盯着面前的黑暗,爬起来呕吐,披上大衣,脚步虚浮地穿过这艘像坟墓一样寂静的歼星舰,走进医疗舱。

并不是去看Ren,完全不,要不是看见病床上那个蜷缩起来的黑色影子,Hux都差点忘了他还有这么一件货物,需要活着送到最高领袖手上。他的手不再发抖了,但是僵硬冰冷,几乎无法握紧,将军在药橱里翻找着,希望能找到一些对付头痛的东西。

床上的黑影动了动,似乎是翻了个身,“你的药瘾,将军。”

“我没有药瘾。”将军冷冰冰地回答,拧开一瓶止痛药,“闭嘴。”

这瓶药又让他熬过了两三天,带走了头痛,但没能对冷汗和偶发的呼吸障碍做些什么。Hux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进食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胃口和睡眠一起躲着他,他在镜子里的映像仿佛晒干了的骷髅。他开始看见不存在的东西,四处爬动的影子,顺着墙壁流淌的乌黑血迹,多年前被他亲手杀死的人,腐烂的嘴唇开合着,吐出含混不清的话语。他湿淋淋地、赤身裸体地缩在淋浴间一角,脸埋在屈起的膝盖之间。不是真的,他告诉自己,鬼魂叫他的名字,发出尖细的笑声,都不是真的,他们死了

警报声响起的时候他猛地站起来,差点在湿滑的地面上摔倒,匆忙套上制服和靴子,跑向主控室。“将军。”看见他的时候,一个技术员站了起来,“抵抗军正在接近。”

“有多少?”

“六架X翼战机,可能只是巡逻队,还没有发现我们。”

“调整航向,关闭没有必要的,”主控室无数个闪烁的屏幕在他眼前扭动起来,Hux摇晃了一下,扶住就近的控制台,“关闭没有必要的备用系统,开启屏蔽场。”

他没有听见下属的回答,声音消失了,他像是被丢到水下,只能听见自己模糊而沉重的心跳。呼吸变得艰难,Hux揉着自己的喉咙,觉得里面像是填满了沙子。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肘,稳住他。Ren,他意识模糊地想,武士粗糙的袍子擦过他的脸颊。Ren松开了Hux的手肘,转而扶着他的腰,,Hux在脑海里抗议,突然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不不不不——

就像个噩梦一样,Ren把他扛到肩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舰桥。

Hux猜想自己终究还是失去了意识,被丢到床上的时候才突然惊醒。Ren脱下他的制服时Hux才意识到衣服又被冷汗浸透了,粘在他身上。他没有挣扎,事实上也无法挣扎。“你看起来活不了多久,将军。”Ren说,嘴唇贴在他耳边。

“我不是那个像死鱼一样躺在雪地里的人。”他虚弱地回嘴。

手掌抚过他的胸口,意外地温暖,Hux差点呻吟起来,“Ren。”他开口,声音嘶哑。

“我知道你需要什么,你在脑子里尖叫了好几天了,问题在于,”武士挪动了一下,压在他身上,“我为什么要帮你,Hux?”

Hux用尽力气抓住他的领子,把Ren拉下来,两人的嘴唇几乎碰在一起,“就凭我是你的将军。”

“对,”Ren把他翻了过去,让Hux脸朝下趴在床上,掐着他的后颈,“别在我操完你之前昏过去,将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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